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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霓拉开门前回过头,最后说了一句:“我俩一点过往都没有,只有你还活在过去。这事儿我会烂心里,我希望你也是,最好一个标点符号都别给我泄露出去。”
然后,门被大力关上,重重一声。
出来时天仍然是黑的,简霓一时之间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她拿出手机,机身后壳与屏幕皆有损坏,特别是屏幕,呈蛛网状裂开。
幸好还能用,她开了机看一眼。
1月1日,傍晚七点二十四分。
她竟然和徐谦宇待了一天一夜。
开机后消息一条接一条的推送,习斯聍和常政倒是没有轰炸她,大概是喝大了还没醒。
让她在意的是,35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于池远灏。
他没选择发信息,而是直接打电话。
最近的一个就在二十分钟前。
简霓立马拦了辆出租,坐上后发消息问他,在哪。
他回得很快,什么文字都没有,只有一条位置分享信息。
“师傅,岚棠府,尽量开快点儿,谢谢。”
“好嘞。”
······
下车后简霓被冷风吹得一缩,才反应过来围巾落在酒店了。
来不及管,往里头跑。
她急需一针安定剂。
而池远灏就是她的安定。
拐过叁四个路口,天已然全部黑下,岚棠府内的灯依次亮起。
简霓在拐入第五个路口,视线往内飘时停住,随后静静望着路灯下正闷头抽着烟的身影。
大约两分钟,开始拔腿飞奔,到达对方面前时停下,张开手一抱,他拿烟的手往边上偏。
“我好想你。”
抱了好一会儿,简霓才发现,她难得的对他表露热烈情绪,但池远灏没给任何回应,于是退开,皱眉。
“你不是不让我抽烟吗?自己还明知故犯了?”
池远灏咬在嘴边的烟徐徐烧出烟雾,往上飘,模糊了他疲惫的面容。
他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顺了顺她的长发,撩起右手的大衣袖子,扯下手腕上的皮筋。
拢住长发,给她随便绑了绑,松松垮垮。
“你怎么不说话,我的礼物呢?”
“你昨晚在哪。”
呼吸一滞。
开口便是让她难以招架的问题。
“我喝多了,在习斯聍家。”
言语反应比内心感觉来得更快,在愧疚承认错误与息事宁人的选择里简霓毫不犹豫选了后者。
他目不转睛看了简霓几秒,眼底通红,她不确定这几秒的眼神里有看透她这个人的厌恶感还是对她的失望。
“简霓,我说过拉你出火坑。”
“对你说过。”
她极快接上,心跳也悄然变快,不安的吞咽两下唾沫。
“我也在等你对我坦白。”
“我有在努力想对你坦白。”
他说一句,她便跟着答一句,好似在答题,说着不让他找出破绽的回答。
池远灏掐了烟,扔在脚边,鞋底碾上,手随后摸上简霓的左耳,指头在耳后根抚了两下,很快松开。
然后,反手拽下自己右耳的黑色耳钉,还未愈合完的耳洞伤口硬生生被扯裂,血珠冒出,他不理会,抓着那枚耳钉,拳心向下张开,耳钉直直垂落。
简霓想要伸手接,那枚耳钉已经穿过她的指缝掉落在地面。
池远灏的右耳垂洇着血,他却丝毫不觉得疼。
“你的潜水是和徐谦宇学的。”
“你怎么······”下意识要承认,随后察觉出不对,反问:“你查我?”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池远灏,彼此之间没有信任感的话,我们不必再谈的。”
此时的他不再是安定,而是随时都要凌迟她的刽子手。
“打火机底部有他刻的字,短发也是为他剪的。”
“你都把我罪名钉得死死的了还问我做什么!有意义吗这样!”
简霓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打火机上的字,她忽而吼出这一句,整个人颤抖着,是冷的,也是绝望的,更是伤疤被他在毫无征兆下揭开,痛的。
池远灏不出声,一颗颗解开大衣扣子,脱下,随后披在她身上,两手揪着大衣领子将她罩在里头,最后一拉,收紧,简霓被拉得往前两步。
他随即低下头,用力吻上她毫无血色的唇,吻着,撕咬着,硬生生咬出血来。
颈部和额头都在泛疼。
她睁眼无神的望着上空,感受不到唇畔的痛楚。
这时,无边黑暗的天空忽而洋洋洒洒的落下片片雪白。
落在她与他的发间,交缠的唇间,再化开缕缕冰凉。
下雪了。
“简霓。”他唤她一声,拇指摁上她的唇,抹开血迹。
“生日快乐。”
“新年快乐。”
他的眉间落了雪粒,那张英俊的面孔因着下雪而变得更为深邃。
而他也终于开始审判她的罪。
“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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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一首老歌:《偏爱》——张芸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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