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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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仁眼中的笑意霎时退去,纤薄的嘴角抿成一条细线,轻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然他的目光未曾挪开,一直附着在周元脸上,太过锐利,像闪着寒光的利刃,一刀刀刮割开她伪装的外皮。

这个面貌的沉思仁于周元而言格外陌生,兴许先前几次的温和神态令她陷入惯性思维,就此忘记了他本就以凌厉面目示人。

此刻陡然重温,令她无端感到畏惧和不适。

锢在他怀中的身体随心境变得僵硬,她下意识挣了一下,可惜腰际的手臂纹丝不动。

冗长的静默后,沉思仁令人生畏的神色敛去,似是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他垂下眼帘,说,“进去吧,外面热。”

走入客厅,二人分别于沙发两头坐下,俨然一副对峙架势。

沉思仁淡淡瞥了她一眼,便扭过头去。

半天未等来预料中的质问,周元的余光悄悄滑过沉思仁,只见他斜靠沙发边坐着,薄唇紧抿,半点没有主动盘问她的意思。

那难道是要她自己吐?

可谁会傻到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至少周元不会。

但凡还有机会,她都要尽力一搏。

深呼一口气,周元勉强自若地开腔,“你在怀疑我?”

“嗯。”

“怀疑我跟盛耀?”

“你觉得呢?”

沉思仁侧身正对她,漆黑的眸中闪过几丝薄愠,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无法克制的反感。

“我没有。”

沉思仁轻笑,摸过手机,调出监控截图,推至她面前。

“没有?”

即使夜间也成像清晰的抓拍置于眼前,周元不由暗自攥紧发汗的手心。

“这能说明什么?”

“你那天说你去按摩了。”

“我是没去。”

“你跟他回家了。”

“对,因为你不帮我弄我爸的事,我只能求他。”

沉思仁闻言,眉心紧拧,怒色之外,深邃五官中还划过几分错愕。

“他告诉你我没帮,所以你就跟他走了?”连日来积聚的怒火经嗓音外露,不欲表现得失态,他抬手遮住了几近眦裂的眼睛,“他是不是还告诉你,我短时间内不会离婚了?“

周元瞠目,一时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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