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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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艘船虽说是商船,专门替客人运送货物,但住宿的条件与膳食,绝对是西洲第一的,您真是有眼光。”船庭主事身旁的一位文雅青年,手中纸扇轻摇一派欢迎之态。

“你是何人,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莫言之身旁的随从,出声警告那文雅青年。

那文雅青年倒是不慌不忙的客气解释:“不瞒你说,在下正是这艘船的二当家,我这位兄弟,也便是主事,他有哑症不能说话。”

这文雅青年的嗓音,听着略有耳熟,跟莫言之说话之声略有相近。

如此发现让秦卿与莫言之都不约而同地多看了此人几眼,此人面相陌生,十分清秀,从衣着上看非富即贵。

而大船的主事,也便是俗称老板,那人正一脸含笑地站在二当家身旁,同样是浮华一身的俊貌青年。

但是——这张脸!

秦卿当即便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不远处那笑得跟狐狸似的青年,那张熟悉的脸——分明就是那本该患有眼疾的“夫子”!

第185章

这又是哪一出戏?

“罢了,早便听闻西洲第一商船的主事不能言语,今日见到二位归还也实属有幸,你们的事迹我在东洲略有耳闻。”莫言之难得客套了两句,并应般地朝着两人笑了笑。

虽然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但出现在莫言之俊朗容颜之上,那也是自然流畅到极致,丝毫不影响其惹眼程度。

只是,这个笑容,在众人眼中带着一点藐视,可在秦卿的眼里却多了几分难以揣测的深意。

“哪里,莫少的事迹我们兄弟俩也听闻了不少,就好比此前莫少亲自去关外替鬼面将军借兵一事,可是震动文武百官。”文雅的二当家随行于莫言之,随口谈及了莫言之的事迹。

不慌不忙、不露山水、谈吐有礼,这个二当家到是极会周旋。

“今日将军出征关外,圣上要他收复前朝失地,此战凶险万分,待他打了胜仗归来,你再奉承我也不迟。”莫言之眸色不改,脸上虽是未露厌烦之色,可不冷不热的言语中不满其人之意早已尽显。

那文雅的二当家也不置可否的不语了,只是用折扇随意地掩了掩唇,似乎是在遮盖嘴角的笑意。

而那位有着“夫子”面容的商船主事,则是朝着莫言之无声地做了“请入内”的手势。

随后,秦卿也便跟随着莫言之沿着夹板入了船庭内,并不神色地留意商船主事的一举一动,更仔细地观察了那主事的眼部。

眼部周围完全找不到丝毫的破绽,这次的面具……做得真好。

想必是时间够充足。

既然商船的主事是秦卿想到的那人,那么那位声音跟莫言之略像的文雅二当家,会否也是另有其人呢?

又或者,其实是他想多了?

秦卿想到此处,由于未及时看路,也没听见身旁随从的阻止,直接撞上了船内的雕花隔墙。

虽然,秦卿只是轻轻的撞了一下,动静也不大,但是这一声轻响,却足以引得众人都齐齐看向秦卿。

顿时——

莫言之便回身走近了秦卿,并稳稳地将其扶住;

见状,那文雅的二当家收拢了手中的折扇,及时收住了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步伐;

商船的主事则是静立再不远处,不声不响地注视着秦卿那方,随后便默无声息地挥袖示意船工将隔墙搬走。

几位船工立刻上前,将木雕装饰隔墙搬走。

“你无碍吧?”莫言之眸色沉静,面色依旧,并替秦卿整了整斗笠的轻纱。

“我无恙,只是小事,不必挂心。”秦卿轻言细语的回答,那温和的中年男声透着一股稳然平静。

其处事不惊之态,若无其事的淡静。

莫言之不悦的看了秦卿身旁地随从一眼,却并未迁怒地平静道:“你下去吧。”

“是是!”那随从吓得脸色惨白地连声附和,低头退回随行队伍中。

既然秦卿已说过无事,莫言之自是不会为难任何人。

“莫少,不必因此而坏了心情,是在下招待不周,才会让莫少身边这位……受惊了。”二当家似乎不知该如何称呼秦卿比较合适,在提到“这位”二字之时,明显地顿了一顿。

“二当家不必如此客套,你招待得甚好,还请继续带路。”莫言之一边气定神闲地拉过秦卿的手握住,一边不慌不忙地抽空看向二当家。

当即,便自然地阻断了二当家目视秦卿的视线……

“这边请。”二当家平静地笑了笑,并动身继续领着莫言之往前行。

途中二当家倒是非常友善地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船内的情况,大船内多是严密的仓库,中间层是普通的客房。

客房虽是普通,可也是西洲海航线上最好的住宿条件,当然也有用以招待贵宾的厢房。

那些厢房都是给上船谈生意的人,或者是当家的友人所住。

“二当家真是用心,连这船上有几间厢房都知晓。”莫言之眸色幽幽,语气悠悠地提了如此一句。

这听似毫不在意,可言语之间深藏韵意。

那二当家面不改色地轻声反笑,一席青色华袍与秦卿倒有几分辉映:“莫少说得是,唯有知己知彼,我等才能善用其道。”

商船主事在旁边似有似无地点头赞同,这似附和非附和的举动很细微。

船庭内,梁宽悬高,金碧辉煌,雕样缠绕。

船廊中间铺着红色的长毯,一直延伸似无尽头,走过走廊,穿过内阁,来到船内待客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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