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2 / 2)
“吩咐伙计安排下去,将莫少随行之人都先行带去客房休息,必须好酒好菜招待着。”二当家站在内景繁华的大堂,慢条斯理地交代待客的管事。
商船的主事亲自招待秦卿与莫言之,平缓地伸手示意请两位入座。
待丫鬟将茶水奉上后,更是亲自替两人沏了一壶茶,随后便将紫砂茶壶放下,在一旁坐定并沉定的饮茶。
秦卿安静地坐在莫言之身边,透过斗笠垂下的纱帘,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商船主事与那位二当家。
这一路,他越听那二当家的声音,便越是觉得与莫言之相似……
能发出这种声音的人,秦卿的记忆之中便唯有一人,那人便是当初易容成莫言之并且瞒过了陆漠寒的——慕鸿歌。
这个二当家故意用莫言之嗓音讲话,仿佛是在暗示他,其真实身份。
“二当家的噪音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与亲切感,若是不看你的面容,只闭上眼睛中你的说话,别人恐怕会将你当成我。”莫言之黑眸深浓,言辞淡静,低悠轻言却足以激起一场波澜。
秦卿端拿茶杯的动作并未止住,反之浅尝了几口清茶,可脸色却是渐感不安。
“可能是在下今日说的太多,让莫少厌恶了,固然才会有此错觉,先才我已派人替两位将厢房收拾好,两位若是想休息……”
“暂且不累,命人备些酒菜来吧,难得上船也得与两位好好喝几杯。”莫言之直接打断了二当家之言,却反之不怎么耐烦地看了商船主事几眼。
当夜子时,商船在海面风浪平静之后,驶离渡口。
商船金碧辉煌的大堂从来不设酒宴,但今日却破例为莫言之在此地摆了一台酒宴。
三张低矮的供桌搁置两边,桌上美酒佳肴,青花美爵,还有不少空置的酒坛。
今夜秦卿沉默地坐在莫言之身边,听着莫言之与二当家谈话,他们谈的无类恩仇,只关风月与见闻。
可惜,秦卿今日并无心思细听。
除了秦卿未沾酒之外,其他三人都喝了很多,可莫言之与二当家依旧口齿清晰,毫无醉意。
虽然那位商船主事整依都沉默,但酒过半巡后清醒无比的眼神,也早已说明其酒量匪浅。
可在此期间。莫言之都无意向主事与二当家介绍秦卿。
而主事与二当家也极为识相的没有问起关于秦卿之事,只是陪莫言之饮酒而已。
酒局结束之后,秦卿便跟随莫言之回了厢房。
莫言之给了带路的伙计一些打赏,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莫言之才看向今夜极为反常的秦卿。
“你若是有心事,不妨告知我。”莫言之拉住了想进内厢的秦卿,并伸手拨开了秦卿的斗帘。
屋内烛光昏暗,也足以看清彼此的面容。
昼暗的微光之下,两人衣袍浅华缭绕,静丽华雍。
“我无事,你多虑了。”秦卿轻缓地取下了斗笠,平稳地看莫言之。
那黑发倾泻而下,纵然发带早已松掉,发丝也顺滑不乱,不乏静雅清素之感。
莫言之替秦卿将耳边的发丝,顺至了耳后,捧住秦卿的脸颊,浅啄了一下秦卿的嘴唇,并在其唇畔低声道……
“我还为以你是见到什么人,才会变得如此沉默,既然你没事,那我便放心了。”
莫言之黑眸沉静,毫无波澜的眼底,无暗流趟过的痕迹。
那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笼罩在秦卿的唇边,湿润了秦卿的微微发烫的双唇。
秦卿垂下眼,避开了莫言之的直视,却缓缓地伸手环住了莫言之的腰,更动唇道:“先前上船时,听那位二当家提到你曾为鬼面将军借兵一事,不知此事从何说起?”
他问出了,困惑整晚的疑问。
“前阵子我不在西洲,便是去处理此事,否则鬼面此次也不会如此如此爽快让我带你离开。”莫言之如实相告,且顺势配合地将秦卿抱在怀里。
这便是莫言之与鬼面之间的交易。
“关外之行想必凶险万分,你现下安好,便是我的福份。”秦卿轻声细语之言,乃衷肠之述。
莫言之不再提及此事,直接将秦卿横抱而起,带拾了厢房内阁。
秦卿发丝顺滑披散着,温和地靠着莫言之:“你今日喝了很多酒……”
他欲言又止地看莫言之,不知自己该否继续。
“那又如何?”莫言之将秦卿稳放在宽大的床榻上,随后便平稳的在床边坐定,从容地拉过秦卿的腿,条理分明的秦卿将的鞋脱下。
秦卿受宠若惊地看了看莫言之,便轻缓地收回了腿,避开了莫言之此举。
以至于,秦卿还有一只鞋未脱掉……
华厢内阁未掌灯,黑暗中两人身下的被褥被坐得略凌乱。
莫言之沉默地搂过秦卿的腰,将秦卿往身边揽紧了一些,并抓住了秦卿的小腿,替秦卿将脚下剩下的那只白菱锦鞋给脱下。
秦卿嗅到莫言之身上那股淡雅的酒香无丝毫刺鼻之味,透着一股别样的清新,反倒让入想探舌品尝。
只是,面对莫言之先前地询问,秦卿最终选择了沉默。
言多必失,他不想引起莫言之的反感。
莫言之眼神沉寂地看了秦卿片刻,仿佛知晓秦卿心中想说之事,便耐心道:“我知晓喝酒伤身,你若是不喜我沾酒,往后我不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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