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不过要穿过一条巷子,这条巷子的两边都有人家居住,因为巷子狭小,看起来十分阴暗,所以平常从这里经过的人不多。
如果只有琉夏一个人,她可不敢独自一人从这样阴暗的小巷子中经过,可是再加上一个穆滨城,她就无所畏惧了。
琉夏打头走在前面,穆滨城提着东西走在后面。自从走进这条巷子,阳光就被隔绝在外,这里仿佛是一个禁止阳光入内的地方。
其实这里是许多人家的后门,又因为连接集市和码头,经常有人走动,虽然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气味里混杂着发霉的气息,但是这里的环境,并没有琉夏想象中那么脏乱,甚至各家各户门前都很整洁。
人走在这种气味难闻的地方,当然会加快脚步,想要尽快的离开这里。
此时琉夏只管闷头走路,那里还有东张西望的闲情。
然而意外就适时的出现了,仿佛上天在向他开一个恶意的玩笑,警告她,人生在世,永远也不要放松警惕。
“小心。”穆滨城虽然快速的扔掉了手中这一堆碍事的东西,可是还是没有来得及把琉夏拉开。
有一个人从旁边的墙上掉下来,那人正好落在琉夏脚边,然后将她也绊倒在地。
此时穆滨城已经将手里碍事的东西,全部丢掉了,他当然是选择先去扶起琉夏,查看她的伤情。至于那个将琉夏绊倒的少年,他正在艰难的自己爬起来。
穆滨城蹲下来,让琉夏的后背斜靠在他的胸前,琉夏就自然的用手环住穆滨城的脖子。
她说,“我觉得脚好痛,站不起来了。”
穆滨城脱下琉夏的鞋袜,将她的脚部和腿部都检查了一番,除去两个膝盖上的擦伤,还有右脚的脚腕扭伤,穆滨城仔细的摸过之后,判断琉夏并没有伤及骨头。
幸好伤的不严重,单是看着琉夏洁白的皮肤中,红肿起来的脚腕,穆滨城都觉得刺目的难受了,要是发生更严重的伤害,穆滨城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当看到琉夏摔倒的那一刻,穆滨城的心整个都慌乱了。那颗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能凌然无惧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化为一块冰晶,脆弱的不堪一击。
穆滨城真的要发自内心的感谢上苍,幸好他的琉夏没事。
等检查完琉夏的伤势,穆滨城才有心情去处理其他的事。
准确的说,就是那个绊倒琉夏的少年,他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被四个彪形大汉摁倒在地,双腿双脚都被人压住,嘴里也被塞上了布巾。
这件事的进行过程非常快,手法也非常专业,并且就在穆滨城的面前明目张胆的进行,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他看到。
穆滨城看到了,但是他在查看琉夏的伤口,完全不想去理会那个绊倒琉夏的人。
倒是琉夏看不过眼了,询问道,“你们凭什么绑他。”
那个少年本来已经放弃了挣扎,垂头丧气的用额头抵着地面,听到琉夏的询问,就仿佛溺水的人,看见眼前飘过一根稻草。虽然明知自己就算抓住稻草,也不过是连同稻草一起沉入水底。
可是那是人求生的本能啊,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啊~~~”摁住他的人,原本以为这小子已经老实,也就不自觉的放松了一点力道,没想到突然他又突然挣扎起来。
他的眼睛望向琉夏的方向,脸上已经被眼泪鼻涕沾满。突然他的眼睛看向穆滨城的方向,他死死的盯住穆滨城,目光像是能将穆滨城整个人穿透一样。
被这样强烈的目光看着,穆滨城当然想起来这个少年是谁了。
这就是当初将马车卖给他的那个少年,穆滨城想起来了,他的名字叫葛斌。
还没等穆滨城做和反应,就有人回答了琉夏的问题。其中一个按住葛斌的男子恶狠狠的对琉夏说,“衙门公干,闲杂人等,少管闲事。”
这时,从后面已经打开的房门里再走出来一个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卷曲的胡须遮住了半张脸,两个铜铃一般大的眼睛,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凶煞之气。
他一挥手,示意按住葛斌的人,将他压到会身后的院子里去。
“且慢。你们明明穿着便装,有什么证据说自己是公差,”穆滨城说。
那最后走出门的人,明显是这群人的头儿。他打量了穆滨城一眼说,“我认识你,就是那天打伤钱景的人吧,那天我就跟在前任县太爷身边。
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莫要仗着自己有些许武力,就妄想跟朝廷作对,小心将你判成乱党,那钱景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呵呵。”琉夏笑道。
他恶狠狠的怒吓道,“臭婆娘,老子好言好语跟你们说话,你不听也就罢了,还竟敢嘲笑老爷我。”
这人的确是洺县的班头,那天捉钱景的时候,他也的确跟在县太爷身边。
只是县太爷本就在外间,他一个班头,也就隔得更远了,并没有看到穆滨城究竟是如何伤到钱景的。他能记住穆滨城,还有赖于罗员外赠与穆滨城的二十两黄金。当时可是把一众县衙的人嫉妒的够呛。
但如果是当时亲眼看到穆滨城动手的,洲府衙门的公差,见到穆滨城,就绝对不敢造次。
琉夏也是仗着穆滨城在旁边,讥讽道,“我笑你做贼心虚。”
班头气急败坏道,“把这两个妨碍公务的人抓起来。”
第38章 一枚铜钱
洺县的班头脾气不好,差役也嚣张的不象话,一言不合,就打算捉拿穆滨城和琉夏两人。
但是他们同样也很谨慎,没有因为听到班头的命令,就一股脑的冲上来,而是有人一掌横砍在葛斌的后颈,先将他打晕。
他们不想再出现任何纰漏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其实从穆滨城他们两个人,正好撞到这里来开始,就算他们没有主动挑衅的嫌疑,差役们也在彼此的眼神中得出了一个结论,要让这两个人消失在这个世上,以免消息泄露。
只要一想到事情败露后的下场,在场的五个人就吓得打个寒噤。
当然差役们这么想的时候,是要将葛斌压回去之后,再出其不意的动手。却没想到,那女人竟如此厉害,还敢主动惹怒班头。
要知道,洺县的班头刘威,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此人脾气极为火爆,除了面对官老爷的时候,会收敛一点,对师爷都常常怒目而视。对待地位比他低的手下,或是路边遇见的市井平民,稍有不顺心,他就会动手打人。
而与刘威熟识的人,却更加的知道,刘威最瞧不起的就是女人,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女人都是贱种,只要狠狠的打,就会老老实实的像头老牛一样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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