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天香嫂子那张脸都哭成了花猫,那双精于算计的丹凤眼上下翻飞,上唇左边那粒痣亦跟着跳来跳去,那模样梨花带雨都不足以形容其精髓。
可一听到子衿说还要去回雁楼探探,天香嫂子那脸立马就大雨转晴,直夸子衿,“我就说你就算当了王妃也不至于不管我们死活,子衿啊,你真是菩萨心肠。”
“不瞒老板娘,我嫁入王府并无半分嫁妆,也不敢向王爷讨要,昨日因一点小事弄坏了衣物,如今连换洗衣物都没有,我娘那边我也得顾,所以我一定会定期过来给你更新菜谱的。”
子衿的情况,天香嫂子最是了解,所以在她面前,子衿也无需隐瞒。
“哎,若说你这女子,空有小姐的头衔,活得还不如个丫鬟,你那嫡母未许你嫁妆,在王府抬不起头了吧?”
“那倒不妨事,子衿并不觉得丢脸,我以己之力,养活母亲莲姨我和茴香四人,没什么可丢脸。”
天香嫂子那等嘴巴抹油的利爽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原本盼她嫁入王府能享享福,可子衿那嫡母着实可恨,居然让子衿颜面扫地,看来子衿姑娘这命,倒是真正的苦啊!
“老板娘把那装备给我,我去去就回,稍后还得给母亲送银钱过去。”子衿估摸着自己去回雁楼一来一回也需花些时间,便催老板娘。
待她主仆二人再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干瘦男子与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茴香跺脚直骂,“这老婆子越发恶趣味,把人家扮得如此俗气。”
子衿“噗”的笑了一声,茴香这话说得确实在理,好端端一个大姑娘,天香嫂子非给她穿了一件红衣配绿裙,裙子上还有大朵大朵的牡丹,一张脸也画得极其夸张,光是那红唇便已经占据了茴香半边脸,更不惶说那高低不平的两条粗眉。
“小姐你不许笑。”茴香恼了,跺着脚不许子衿笑话她。
子衿以手掩唇,一本正经的说,“不笑,不笑,娘子这便随为夫寻宝去。”
茴香傲娇一扭腰,一张素帕砸在子衿脸上,“死相!”
唔……
子衿憋笑好辛苦!
两人一路笑闹,到回雁楼时却见楼下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竟全都冲着那道醉卧美人怀而来。
子衿与茴香身材瘦小,机灵灵钻了进去,寻了个位置坐好,茴香便捏着嗓子喊,“给我来一盘醉卧美人怀,一盘葱爆腰花,一盘素炒青菜,赶紧的。”
子衿被茴香逗乐,捏了她脸。
这时,楼上一男子眉头微蹙的看着子衿,低头对坐他对面的黑衣男子说,“王爷您看?”
第18章神秘王爷 谢谢武頤缘等亲爱的打赏,上菜咯~!
那男子回头,一双鹰眸冷冷的扫过子衿那张小脸,眉头拧成一条纠结的线,可脸却被花瓶挡着,看不真切,“你说她每隔几日都会来此?”
“是的,只要这里出了好菜式,她必会来,翌日那天香楼便推出比这里更好吃的菜品。”
“哦?这倒有趣得紧……”男子兴味的说。
“王爷要不要……”那男子正要说话,却被那王爷阻止,“罢了,查再仔细些再说。”
楼下,子衿丝毫不知自己被人窥探,见那醉卧美人怀上来,主仆二人便迫不及待动了筷子。
子衿先看了一下食材,细看之下子衿才知道,醉卧美人怀不过就是取了个巧,用大月国的特产魔芋豆腐麻鸭子,佐以黄酒为汤烹煮出来的一道炖菜,不过这两种食材碰撞在一起,倒是鲜的很,咸鲜麻辣,很是开胃的一道菜。
子衿尝了两口,便放了筷子,茴香跟着子衿,嘴儿都被养叼了,吃了两口便意兴阑珊的放了筷子,两人放了银子便离开回雁楼,直奔天香楼去。
那监视子衿的男子见子衿离去,对那看不真切面容的王爷拱了拱手,从窗户上掠过,跟着子衿而去……
子衿回到天香楼之后,便叫人杀了麻鸭,备下魔芋豆腐,取了黄酒备用,换下那一身衣服之后,她手脚麻利的处理鸭子,切了魔芋,备了葱姜蒜,不多时,一锅香喷喷的醉卧美人怀便做了出来。
茴香尝了一口,立马赞不绝口,“嗯,小姐做的这道醉卧美人怀比那回雁楼的好吃多了,肥而不腻,软而不烂,香辣爽口。”
天香嫂子素来相信子衿,尝了一口之后,也赞不绝口。
子衿将菜谱写下,再给了一张新的菜谱,这样一来,天香嫂子又得了两道新菜式,两人各取所需,子衿领了银子,扯了布匹,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天香楼穿过弄堂,直接进了听雨轩的门,将军府上上下下,谁也不知道她早已回了家。
子衿回家赵倾颜自是高兴,可看了一眼门外,却未见崇睿的身影,这让她不由得微蹙眉头,氤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
子衿如何不知母亲眼里那抹担忧,她将布匹交给莲姨,让她帮着裁剪,自己欢欢喜喜挨着母亲坐下,眼里盛着满满的笑意,那双梨涡都快甜化了。
“母亲,王爷他待我极好,只是公务繁忙,这才抹不开时间与我一同回来,他差管家备了厚礼,可女儿那般嫁入他府上,也不好意思收,加上我要去天香楼,带着礼物不方便,便推拒了。”
听完子衿的话,赵倾颜只是叹了叹,并没有接话,子衿希望她宽心,那她便不问,可她又如何不知子衿性子,报喜不报忧。
那崇睿是何等身份,若屈尊来了将军府倒也无妨,可将军府那一记耳光打得如此结实,即便崇睿不得势,可好歹也是皇子,天家威严却还是有的,他不愿来也实属人之常情,只是不知道他对子衿,会不会真的好。
“王爷可曾与你同榻……”赵倾颜定定的看着子衿,这小鬼灵精骗人的时候亦是一本正经,她不得不防着她。
第19章似有触动
子衿被母亲瞧得头皮都发了麻,跺着小脚娇嗔,“母亲这话问得,我与他是夫妻,自然是……”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大姑娘,子衿实在说不出口“同塌”二字。
可赵倾颜却放心了,只当子衿是新妇娇羞,她想只要崇睿不冷落子衿,以子衿的相貌才情脾气秉性,即便不能让崇睿着迷,但至少也不会为难于她。
母女俩不过三日未见,却像隔着几辈子那般长,絮絮叨叨说了许久。
天色渐晚,赵倾颜虽有不舍,可却还是催促子衿赶紧回府,子衿笑意盈盈的说,“王爷体恤,说我可以在家里呆上两日。”
“不行,王爷抬爱自是你的福气,可你不能乱了礼数,赶紧收拾收拾回去。”赵倾颜性子虽淡,却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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