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子衿见过两位王爷!”子衿敛袖屈膝,给他二人行礼。
崇义虽然平日里胡闹,但见子衿如此严谨,立刻收敛起自己的不羁,整理衣冠打了个揖手,“嫂子折煞崇义了。”
子衿知道自己在崇睿心里是个什么地位,只是这些话,她也不便跟崇义提起,只能温柔一笑,乖顺的站在崇睿身边去。
崇睿将酒壶递给子衿,淡淡的一拂袖,“崇义,你该回宫了吧!”
崇义虽然已经年过十八,但因尚未娶妻,又有惠妃这样端庄的母亲,所以皇帝特别恩准他在皇宫居住到娶妻为止。
崇义没想到崇睿会这般过河拆桥,他一直对子衿存着好奇,原想今日找准时机看看这个敢在进门之前便扫了睿王府面子的奇女子是何等人物,可崇睿似乎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小弟我不急,听闻嫂子厨艺十分了得,不知崇义有否荣幸,尝一尝嫂子的手艺?”
……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子衿扬起一抹善意的微笑,眼神轻柔,却不做声,崇义知道,她是等着崇睿开口。
“我听说京畿巡防营里有三匹汗血宝马,不如我让刚哲去宰了来,让你嫂子给你做马肉吃可好?”崇睿凉声说道。
崇义的嘴角不可察觉的抽了抽,“三哥可真会说笑,小弟这就走,这就走。”
崇义离开后,剩下子衿与崇睿两人,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如同寂夜,崇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杯中酒,子衿默然一杯接着一杯给他倒酒,他不喊停,她便不停。
“你……可知我为何叫你前来?”崇睿开口了,但是声音里分明藏着醉意朦胧。
子衿轻轻的放下汉白玉酒壶,眸色温柔的看着他说,“子衿不知!”
其实她哪里不知,来之前卢嬷嬷已然将他在朝堂上受排挤的事情告诉了子衿,虽然子衿的父亲跟舅舅是最大推手,但是子衿是子衿,她与他们素来没有瓜葛,所以她也不知道崇睿这是何意。
“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本王是不是很窝囊?”崇睿忽然抓住子衿的素手,仿佛只有这般,他才不会觉得冷。
“在子衿心里,王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若有人敢笑话王爷,那他便愚不可及。”
“呵呵,我倒是没发现,原来你这般巧言令色?”崇睿忽然凑到子衿身边,两人的唇几乎贴在一处,他说话时,不经意的摩/擦都带着灼/热的气息,烘烤着子衿,令她脸颊不自觉的升起两朵艳丽的红云。
子衿退后一步,崇睿却靠近两分,避无可避的子衿波澜无惊的双眸里,总算卷起了不安的狂潮。
第36章 各有心思 为£elena和sun宝宝加更,么么
看到这般慌乱的慕子衿,崇睿心里闪过一抹得意,总归她的心不是那般波澜不惊。
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欢喜!
“王爷,您喝醉了!”子衿在崇睿的逼视下,已然方寸大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坚持住,不一把将他推开,这样的他,太危险。
“今天在朝堂上,所有的人都欺负我,我忽然就想到我的母亲,她连份位都没有,当年在皇宫里,又是怎样的挣扎求生。”崇睿挑起子衿一缕香软的秀发,一点点的缠绕在自己修长的指尖,低声诉说着自己对母亲的思念。
这是崇睿第一次主动跟子衿聊起自己的母亲,他眼里有温柔的流光闪过,这是子衿从未见过的,在她的认知里,崇睿这人,极冷漠。
子衿静静的看着他,“既是如此,王爷为何不让自己做那不被人欺负的人?”
崇睿缠绕秀发的手指顿了顿,子衿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自己的话,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子衿心里是后悔的。
崇睿本就疑心她不怀好意,她这番话,无疑是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危险。
“你这是在怂恿为夫么?”崇睿淡淡的勾唇,绽开一朵清淡的笑痕,但转瞬即逝,他把为夫两个字咬得很重,刻意般的营造了一种暧昧的气氛。
崇睿的话,让子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王爷,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王爷不必如此,还有,即便没有子衿怂恿,只怕王爷也未必没有这心思,不是么?”
崇睿氤氲的眸子忽然清明了许多,看向子衿的眼神也充满了防备,他森森然的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王爷心中既然有难以承受的苦痛,那便按照心里的想法去做,左右也是人生,如此是过,那般也是过。”子衿眸色沉沉的看着崇睿,她知道崇睿心里从来没有释怀过他母亲的离世,她知道他在乎。
“慕子衿,我倒是小看了你。”崇睿也眸色森森的看着子衿,仿佛自己第一次真正见过这个女子。
子衿知道自己触碰了崇睿的底线,但是她若一直被崇睿困在清风阁,那她心里的执念也不能得到解脱,她其实是在博一线生机。
九死一生,凶险异常。
“王爷若是觉得子衿的话不中听,罚子衿便是。”
崇睿不言,看向子衿的眸子却没有一丝温度。
子衿站起身来,施施然跟崇睿行礼,“子衿自知僭越王爷底线,若王爷想要子衿的命,随时可取……告退!”
子衿躬身后退,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扯,她还来不及惊呼,人便已经稳稳的落在崇睿怀里,他的唇也带着万念俱灰的执着席卷而来。
子衿绝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若是想得到,打死她也不敢去触碰崇睿的底线,可这世间最无药可救的就是如果当初。
子衿触不及防,全身的神经都崩紧,压根就没发现门口一个鬼祟的身影,带着迟疑悄然后退。
她以为自己全身而退了,却不知屋顶有双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她,带着嗜血的冷酷。
与崇睿成亲一个多月,子衿对崇睿的性子还是有所了解的,那次他亲子衿,全然是为了在榕榕姑娘面前演戏,可如今……
崇睿的强势让子衿心慌,面对崇睿,她再也无法保持最初的淡然。
良久之后,子衿软成泥一般被崇睿压在塌上,他修长的手指带着急不可耐的冲动,一层层的剥开子衿的衣襟,场面一度失控。
“王爷,您真喝醉了!”子衿的手带着一丝寒意,让崇睿迷离的眸色清明了片刻,可醉了酒的人最是不讲道理,他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心想“只要让这个女人属于我自己,为我生儿育女,是不是她的心就能完全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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