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下不了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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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世厚回来了。许凄然在心中告诉自己,是该下手了,再拖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月黑风高,许凄然闭着眼右手摸着匕首,心中微微颤抖,许多年没有杀人了,这事到临头竟然会有一丝丝害怕。

荣世厚走进屋子,风随着他一同钻进了屋子。许凄然微微支起身子,本是背对着门的,此时她只将半颗头转向门口,见着荣世厚,揉揉双眼,以为看花,待确定后说:“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荣世厚没说话,跨过门槛转身将门关上,银白月光尽数拦在屋外,许凄然彻底醒了,她转身慵懒的躺在穿上,一双眼似睁似闭的望着荣世厚。

荣世厚愣住,这段日子他深觉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恍若隔日又好似当下,总之他从来没看透,他不来是因为不知怎么面对,他来,是因为心中希望。每个人都有一个令自己感到安全安心的港湾,而现在的荣世厚只是习惯。

深夜静悄悄的,一如既往,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而喜欢走街串巷的人嘴里鲜少有好话,底层的吐槽上层的不是什么事了,可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又来了个更加劲爆的。

上头忍不可忍给了丞相一刀。

这下子爱嚼舌根子想象力丰富的人又多了些下饭的故事,当然这故事里的主角不是上头和丞相,多是隔壁两兄弟,林林总总的,玄幻魔幻鬼神啥啥啥的,哪怕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儿也能跟这件事套上关系。

荣世厚捂着右边的屁股,愣愣地望着站在床上的许凄然,惊讶得张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血从他捂着的屁股的手一出来,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荣世厚,知道吗?我等着一刻很久了,你害得我一家老小死的死散的散。”许凄然蹲下身子,将匕首对着荣世厚心脏的位置,“我说小弟弟,你怎么这么恨?”

荣世厚没说话,右手握着对着自己心脏的匕首,匕首锋利,手和匕首接触的地方,手破开,血流出来,顺着掌心滴在地上,赶紧的木地板瞬间混成一团。

许凄然被荣世厚这个操作吓得,拿着匕首的右手哆哆嗦嗦松开,她望着荣世厚,转瞬间又将目光挪开。许凄然快速地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门前,推开门,才发现门锁上。她转身望着荣世厚,大喊:“荣世厚,你做人未免太狠了!”许凄然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血从她的手上贴着脸,顺着泪水流到地上。

荣世厚右手将微微插进胸口的匕首拔出来,丢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许凄然顺着声音看过去,愣愣的坐在地上,莫大的悲哀笼罩在她周围。

荣世厚抬脚将匕首随意踢到角落,他抬眼复杂的看着许凄然,上前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扔到床上。许凄然因着悲伤放弃抵抗,她并不害怕死亡,死亡早在许久许久之前就跟在她身边。

荣世厚将许凄然丢在床上转身就离开,屁股与心脏被扎了一刀他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外没有其他的变化。他转身出门,顺手将门锁上,走到大书房,下人依照他的习惯早早的在书房等着,本以为会等到东方吐白,但却在深夜中见着主子哆哆嗦嗦走来地身影。

“主子……”仆人试探性的唤了声。

荣世厚侧着身子坐在凳子上,虚弱的说:“将中好叫来。”

中好是丞相府的府医。

仆人愣了,望着地上的一摊血,以及从笼子那边走到这儿来的一道道血痕,应下逃也似的往府医的住处去。

高明昊还是下不了手,他从泰安殿出来,逃也似的回到安和宫。

这是一个铅灰色的秋日,风头正猛,高明昊哆哆嗦嗦地回到屋中,将殿门关上。昨日荣世厚来,他虽然听不到,可两人怎么可能说什么好话,高明昊知道自己暴露了,权力是目前唯一能够救自己就母后的东西。

何铭走了半月总算到了甘城,一双脚刚刚踏进甘城的城门,面前忽然出现两个穿着军队服装的人。何铭搜索记忆他并不记得姐姐有写信告知会有人接。他警惕地望着面前两人,小声问:“两位官爷有什么事?”

“安国候,请跟我们走。”

何铭愣住,自己的身份在这两人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无遗。他低头看着两人整整齐齐的妆容,心中讶异,却还是开口小声说:“走吧。”

路途很长,何铭已经连续走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到了甘城想要找家店好好歇着,没想到还遇到这一遭。门府非常气派,何铭走到府前,停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这是左将军府。何铭知道,但正门未开,碍于现在的身份,他还是选择跟着这两个小卒从左边的小门进去,不过令他实在是想不通的事为何姚远知道自己会来甘城。

姚远坐在主位,右首处拜了桌椅,桌椅上放着酒与菜,等着何铭。要说他怎么知道何铭来,当然是瞎猜的啦。说实在的,都当到武官的最高阶级,除了立个赫赫军功立候外谁还能越过他去。因此可见姚远在军中地位,想要得到一点点关于甘城的风吹草动还不容易?

何铭一路跟着两个小兵走到左将军府会客的屋子。他周身都灰尘仆仆的模样,一身衣裳都已经变了样,鞋子有显显露出脚指头的迹象。何铭本打算到了甘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睡上好觉,本来大事切不可操之过急。

人来了。姚远听着脚步声直起身子,巴巴地望着屋外。

何铭跨过门槛。姚远见着何铭立刻站起来,匆匆走到何铭身前:“安国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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