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厌弃的白月光 第3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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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戴亦莘听到这话,就会不管不顾亲上来,可对方却是摇摇头,“你不想我亲你。”

霍佑青盯着面前的人,慢慢松开手臂,真的闭上眼。他并没有睡觉,戴亦莘也知道。静谧的病房中,他们的呼吸声很明显。

半晌,他拍了拍戴亦莘的手臂,“我睡不着,你跟我说说你的事吧,上次你只说你跟你外婆回国,你为什么会跟你外婆回国?”

霍佑青想他还是必须要知道戴亦莘经历了什么,才有可能改变未来。但戴亦莘不愿意回答,哪怕霍佑青问了几遍,他都一声不吭。

几番下来,霍佑青没了耐心,他干脆将人推开,爬坐起来,准备回学校。

一直走到门口,也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心里略觉得奇怪,便回了下头,戴亦莘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先前为了让霍佑青睡觉,他把病房的大灯关了,窗外灯光勾勒出高大人影,那双琥珀眼在夜色中隐隐闪烁。

霍佑青停下脚步,他盯着戴亦莘看了许久,最终走了回去。才刚到床边,就被对方迫不及待抱住。他抿了下唇,抬手碰了碰戴亦莘的头发,然后在顺着头发往下捧住脸。

他的唇停在戴亦莘的唇前,离得很近,但并没有挨上。他听出戴亦莘呼吸的粗重,也看到那双琥珀眼变得湿润。可他过分冷静,甚至近乎到残酷的地步。

“不行。”霍佑青轻声对戴亦莘说,“我不会亲对我隐瞒秘密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察觉到自己的残忍——他在挖掘戴亦莘不愿意述说的心事,就像是把长好的伤疤再重新揭开。可为了知道戴亦莘将来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他必须知道藏在戴亦莘身上的秘密。

戴亦莘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惜的是用奖励诱惑的方式失效了,戴亦莘虽然整个人都快烧起来,却死活不肯开口。霍佑青甚至拿手指故意摩挲对方的唇,把人弄得抖得厉害,眼型漂亮的琥珀眼里满满是快压不下的欲念。

他见状怕太过火,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暂时作罢,回了学校。

第二天醒来,霍佑青回到了二十七岁时空,还是在医院病床上醒来。他看了看除了他,空无一人的病房,还没想起自己是怎么出现在医院,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进来的人是表哥。

表哥看到他醒了,大步走过来,手里还提着粥,“怎么好端端把自己弄进医院了?身体还难受吗?”

霍佑青摇摇头,他问:“表哥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不是啊,你自己打的120。”

表哥的话让他怔住,他扭头看向床头柜,上面放着他的手机。他连忙拿过来解锁,点开通话记录。

昨天晚上深夜十二点有一条拨打120的记录,是他自己打的吗?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霍佑青抬头看向表哥,“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物业告诉我的,我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去你们小区找你,物业说你昨天晚上被120拉来医院,我一个个科室问,才问到你在这。你昨天打了120,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

一直到出院,霍佑青都没回忆起自己拨打120的记忆,回到家里,他先去了一趟洗手间。洗手间乱糟糟的,明显没收拾过。他站在洗手间里若有所思,外面传来表哥的声音。

“厨房没糖了,我去楼下超市买,懒得拿钥匙了,佑佑你待会帮我开门。”

听到这话,霍佑青忽然走出去,看向大门。

他没有拨打120的记忆,也没有自己开门让120的急救人员进来的记忆。昨天真的是他打的电话,他开的门吗?

门铃突然响了。

第四十九章

摁门铃的人是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 对方还提了水果,来慰问霍佑青的病情。得知没什么大事,物业松气道:“昨天晚上是我值班, 看到救护车到,吓了一大跳。还好霍先生您在我们这里存放了一片钥匙,要不然昨半夜还要紧急叫开锁师傅来。”

本在礼貌听着对方说话的霍佑青眼睫倏地一抬,他捕捉到物业话里的重要语句,因两个时空而有些混淆的记忆里翻出一段新鲜回忆,搬到这个小区的时候,他重新订了床和马桶,因为预约的时间段他有急事出门, 就放了一片钥匙在物业那里, 拜托物业的工作人员帮忙。

当天换好后, 物业好像给他打了电话, 问他钥匙的事, 他当时说下次再来拿, 没想到一直忘了。

这样一来, 昨晚可能真的是他自己打的电话吧, 因为病糊涂了,所以没了记忆。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霍佑青婉拒了物业送的水果, 相反连续点了三天外卖送到物业那里,以表感谢。

另外一个时空,霍佑青的生活遽然变得相对平静,“平静”指的是龚琅和仇问斐都没有再来找他, “相对”说的是戴亦莘。戴亦莘在m国的学业还没完成,但俨然一副请了长假, 要久留国内的模样。

戴亦莘不仅留在国内,还要来陪霍佑青来上课,短短几天就在外语系出名了。外语系男生本来就少,戴亦莘身高、长相都很打眼,加上他又只跟外语系远近闻名的系草待在一起。

有人试图跟他搭讪,无一例外都被冷漠拒绝。十几日下来,便有些闲言碎语,连一向对外界迟钝的霍佑青都注意到不对劲,又觉得戴亦莘这种行为实在烦人,就将人赶走了。

赶走的第二天,霍佑青意外偶遇原来宿舍的室友。室友看到他先是很高兴地打招呼,问他去哪,后又眼含古怪问他听说了那件事没有。

“什么事?”霍佑青问。

室友发现霍佑青居然不知道,眼睛蹭的一下子亮起,内心的分享欲根本憋不住,鬼知道他憋了多久,“仇问斐他……休学了。”

完全意外的消息,让听的人一愣。

霍佑青虽然不关心仇问斐的死活,可他的记忆里仇问斐并没有休学过,“为什么会休学?”

问到这里,室友声音变得更兴奋,“你绝对想不到,我就说那小子性格那么古怪,肯定有问题,但我没想到他那么变态。”

室友停下往四处看看,见没什么人经过,才继续大胆说:“他们医学生不是有解剖小动物的课吗?什么白鼠、兔子的,据说有一次上课的老师清点时发现少了一只解剖完的兔子,他怕是学生偷偷拿回去吃了,兔子都是病兔子,吃了会出问题,就到处找那只兔子去哪了,你猜兔子在哪?!”

霍佑青隐隐感觉到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不太好,但当室友真的说出去,他还是嫌恶地蹙了眉。

“在男厕所!仇问斐跟那个兔子待在一起,据说当时他还在、还在打飞机,刚好被帮忙找兔子的同学撞见了。”室友猛地一拍掌,“我活十八年,还没见过这么猎奇的事,当天这事就传出去了,第二天仇问斐就办了休学。虽然休学是有点夸张,但说实话我要是他,我也不好意思待下去,整个临床专业传得沸沸扬扬。”

“你说这太变态了啊,兔子被开膛破肚,肠子拉出来好长一截,怪恶心的,他还能对着兔子……”室友白眼一翻,不住摇头,一幅深深被冲击到的表情。

霍佑青神情也不太好,他听着直反胃,但也觉得这事透着古怪。跟室友分开后,他独自走在高大樟树路下,斑驳日光在油柏路映成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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