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魔,也是他的阴暗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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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一场灾难,她有了心魔,他有了阴暗面——榆次北!】

“在,我在,你能看见我的手吗?”隐隐约约的一道光,不怎么清楚的透了进去。

“好像不是很清楚。”榆次北努力的够着身子往前,“你往旁边躲一躲,我包里有一瓶可乐,若紧张的话,你就抱着它。如果还能忍受,就暂时不要喝。”

“好。”安静了一会,祖凝内心隐隐不安,像是怕他走了,又不敢总是问他,喊他,怕他嫌自己烦。

安静的氛围下,每分每秒都是让人窒息的难受。

她拼命的咬着牙不敢哭,不能哭,也不想哭,努力的熬着睡意,唯恐自己就这样睡了过去。

瞌睡堆在眼皮子上,打架似的难受使得整个脑袋昏昏沉沉,她努力掐着自己的手背,里面很暗,她猜胳膊上一定是青青紫紫的。

贝齿咬着下唇,努力让眼泪憋回去。

过了会祖凝很轻的笑了一下,拼命找话题搭腔。“你的声音很好听,我猜你一定长得很好看,是那种清清秀秀的模样。”

“你也是学生?也是来这玩的吗?”

“嗯,我是。”

一个问,一个答,好像这一天只是一个寻常阴气绵绵的日子,两个恰好遇见的陌生人凑到一起,无端闲聊罢了。

抛去生死,这世间并无大事,可超越生死,这世界都不是事。

眼下,如那些人,如,他们。

“那你是本地人吗?”祖凝不确定的问,怕误问到别人的隐私,让对方心情不好。

她软了声音,如同只是想说话而已,说什么不重要,和谁说不重要,单纯的只是想说点什么,让自己发散注意力。

“其实我不是,我是外地来这这里旅游的,但没想到会发生这些?”

“如果,早知道,你还会不会来?”榆次北淡着声音问她,对一个未知的谁也不知道的假设做可能性比喻。

姑娘默了很久,脑海中划过太多太多从前的欢声笑语和美好片段。

从前,幸福也曾离她那么近过,近的她就在幸福本身,是被蜜糖浇灌长大的那一类人啊?

好可惜,假象是禁不起摧残的。

原来,终有一天,开在风雪里的花,轻轻一吹,凋零才是她的宿命啊?

“我不知道,但我清楚,假的终归是假的,不在这里被拆穿也会在其它地方,不过是时间而已。”她悲观的说。

“不管怎样,拥有过比从来都没得到过要好是不是?”榆次北不想去假意安慰她,他知道她不需要,人间清醒的祖凝,能够治愈。

“不说那些不开心的,看来我们很有缘,我不是本地人,也是来这里旅游的。”

“这么巧呀,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假如我们都能活着,我想感谢你。”祖凝有些慌乱的说,“我怕,怕以后连个名字都不知道,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榆次北没吱声,半弯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顿了一下他转移话题道:“别怕,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你不要怕。”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祖凝并不执着,释怀一笑。

将死之人,确实没必要多知道一个姓名。

熹微的光亮里抬手看不清五指的恐惧慢慢消散,她自我厌弃的扯了一抹笑,希冀的说:“我现在似乎有些懂得为什么医生要穿白大褂,原来,那是希望的颜色呀!”

手指燃尽的烟,有了烫意,男人这才回神。

猩红的瞳孔内布满了红血丝,狭长的狐狸眼微眯,微翻的眼神里忖着几分薄凉和显而易见的心疼。

那是那一天,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一直到亲眼看见她上了救护车,他也体力不济的倒下。

后来,她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像从未出现过那样,无迹可寻。

直到那天,电梯里的那一声:“等一下。”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尽管她的变化有些大,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在电梯里都要照镜子,出门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傲娇又别扭,古怪又可爱。

天生大姐大的性子,独立却高冷,习惯面对众人一副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模样。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控力,才算如常的问了句:“不进来吗?”

时隔多年,依旧改不掉喜欢一切好看的事物,包括脸,垂涎美色,喜欢花痴俊逸有型的五官。

当她时不时喵他,又不敢喵的模样,下错楼层,被尴唱围观的狡黠,一点一滴都那么美好如旧,仿佛当年经历过的伤痛从未存在。

他知道她只是一贯掩饰的很好,否则这么多年不会一个人住在外面,不会一难过就跑去福利院。

表情越是云淡风轻,内心越是风起云涌。

她就是这样的人,喜欢一个人独立抗下所有,看起来从容大度,可望而不可即。

每个人都有阴暗面,碰不得,拔不得,说不得,伤不得。

如果不出现,他情愿油尽灯枯,一生不娶。

男人反手,指尖捻灭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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