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态,她是执念(1 / 2)
【他不愿意将就,因为他想要的更多,除了一纸婚约的夫妻关系,他想要那个人从身到心,冠以他所有气息,不可分离——榆次北!】
是啊,喜欢。
喜欢不足以诉说的情深,到底有多浓,是每个日与夜的思慕,是每个晨起和黄昏的渴求。
是融进骨血不愿与之分割的执念,是花期来临前盛开在刹那间的极致,更是飞鸟翱翔和天际乍破的烟火一瞬。
他喜欢的人啊,千好万好,成了心头朱砂,也能融于骨血一份。
拔除不了,也忘不掉。
就这样他在顾瑨珩那儿学会了用抽烟来放纵自我,学会了偶尔念到发狂时,用吞云吐雾去消耗他的执念。
第一次,他不想用自律去束缚本性,第一次,他发现原来尼古丁麻痹神经时,那种虚空的放纵有多让人上瘾。
爱而不得,思而不能见的感觉,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像一个怪兽不断吞噬着他,片刻得不到安宁。
终究,多年的自律让他不是嗜烟之人。
医学人最清楚“欲望”是怎么回事,曾经施翊问过他成年之后对谁有过难以言喻的欲|望吗?
他自嘲一笑,那一刻脸上布满了艳丽之色。
那一夜,满脑海里都是她的面庞,她声音,他曾彻夜用想象描绘她的轮廓,幻想过巫山云雨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第二天醒来,望着湿哒哒的床单。
难得,他清隽的面上有了点人间烟火的朝气。
原来,行医多年,他也不过是凡尘俗世的一员而已,终究避不了想把喜欢的人揉进骨子里的病态。
不论外人怎么说,他终究不是清心寡欲的,亦或者他本就不想,克制不过是为了找寻和等待而已。
他知道,他对她的执念不再停留在表面,而是一天比一天深。
当年,他给了她希望,给了她活下来的时间与陪伴,他就贪心的要拿回来,甚至想要的更多。
从身到心,一样也不放过。
他的喜欢,从不是互相安好,而是她的余生只能由他接手,别人,他信不过,也没资格。
这就是榆次北,骨子里多年来的骄傲和劣根性一点也不比旁人少,对于祖凝,他势在必得。
连续两根已经是极限,榆次北掐灭了手上的烟,瞥了眼烟盒下的红包。
拿起一旁的可乐,听得一声,拉环解开几不可闻的冒泡声,很快归于平静。
咕咚,咕咚,连灌了好几口。
碳酸饮料的腐蚀性,入喉的刺激感格外明显,可乐漫过舌尖,一阵气体涌入鼻尖,刷得一下眼眶有了涩意。
整个鼻腔如同被撞裂的涩感,让他有了自我折磨似的宽慰。
男人心里有了思路,拿起红包转身离开天台,直接下了天台去了顶楼的院长办公室。
直到听见那声“进来。”
他推门而入,章枞愣了一下。
抬头看见是他,忙起身相迎。“小北啊,你怎么来了?”
“院长。”榆次北恭敬称呼。
章枞嗔怪的看他,“你呀你,到哪都是这么规矩,这里也没人我都叫你一声小北,你叫我章叔怎么了?”
他倒也没坚持,顺从的点点头。“章叔。”
“咦,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凉?”章枞关切的问。
他师承安老,是安家门走出来的人。
安家门现任当家人安淮忠是榆次北的外公,在业界德高望重。
这小子自己也争气,还没毕业就有多少家挣破了脑袋,踏破了门槛的上门要人,他们医院能抢到还多亏了一门中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也算是看着榆次北长大,对他的感情自然深厚。
这小子极有骨气,在医院从不已家世自居,行为举止皆是上乘。
一把手术刀玩转的极溜,手术缝合堪称完美,业界人称“外科一绝。”
这么多年都是仙风道骨,冷静自持,倒是难得看见他如此慌乱又不镇定的模样,章枞愣了愣。
伸手探了探他的手背,关切的问:“怎么这么凉啊?你身体不舒服吗?”
在外冻了许久,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寒意,这会进来了,恒温的室内,暖和许多,苍白的面色逐渐回暖。
连意识也活络了过来,男人清冷的眸子松动。
看人的目光回归成以往那个冷静、自持、凡事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榆次北。
“章叔,我没事。”他说话习惯性带着三分笑,不亲近,不疏远的刚刚好,待人接物自有一套。
年纪轻轻便心思难测,少年老成,如今眉宇间的锋利更是让人不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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